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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好话都说尽的架势,显然要让陆危好好的把这句话,记在他自己在脑子里。

“我这个人,掐算出来不容易,你可别不听。”范大人复又抬起手指,示意性地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危且危,幸可幸,你的运道不止如此,你得记在这里,不是过耳就忘。”

“是,在下谨记在心,”陆危再也听不下去了,腾地就站了起来:“范大人,我委实是有事,就先失陪了。”

不等范大人说话,他就垂首拢袖,一路疾步走出了廊庑,直到背后被凝视的视线消失,才放慢了脚步。

靠在拐角处,隐忍地吐出一息低下头去。

他委实是不敢承认,自己在范大人说出那些话的那一刻,的确玄之又玄地,生出了一些担心。

这种无端的担忧,他不知从何而说,也许对别人来说,这些话意味着飞黄腾达。

但俗话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他也不可太贪心了。

他已然心满意足。

陆危摸了摸手腕处贴着纸张,泯然而笑,随即阔步朝司饰局而去。

殊不知,范大人在他走后,并没有离开。

而是继续坐在原处,凝视着他的背影,意味深长道:“世上有贪福、惜福、乃至夺福之人,唯独这惧福之人,独你一个啊陆危。”

第18章 内人 十丈软红

陆危没将范大人的话放在心上,等到了司饰局,就已经都抛却脑后,将那张图纸取了出来,按照流程将公主的吩咐交代了一遍。

二十四局自然也不乏捧高踩低,但是,上卖弄的人之前再怎么互相争斗,只要还是那个身份,就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对陆危自然也很是客气。

这金爵簪的工艺并不算复杂,司饰局有现成的料子,所以便定了三日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