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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章和她面对的就大大的不同了,他讨厌扶婉的做派,却未曾将扶婉放在眼中。

因为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们现在能够逍遥一时,是因为还不那么被人关注,但迟早有这一天的。

江央公主没有过多的阐述,对母后的眷恋,但这么多兄弟姊妹,她也唯独只认宜章一个罢了。

陆危的不安之心,没有缠绵太久。

因为他很快就接到了江央公主的吩咐。

他进去的时候,正见殿中大窗皆开,清风徐徐,金色的阳光洒在了桌案上。

江央公主一身仙鹤牡丹织金纱宽袖长衣,发缕齐整地绾了起来,如玉的面皮在雪白纸笺的倒映下,更显得白璧无瑕,清透通透。

“你来了啊。”她抬头见陆危来了,正放下了手里的笔杆,挪开了桌子上的白玉镇纸。

“送去让司饰局,让她们的人按照这张图里的样子,打一件一模一样的来。”江央公主说着,抬起素指推来一张簪子的图纸。

陆危低头看去,不过是一支簪子的图样。

不过,笔墨痕迹流畅,应该是公主一气呵成画出来的,想必早已胸有成竹。

陆危问道:“这是簪子?”

“嗯,”江央公主的声音柔柔软软的,抬起螓首问他:“对,好看吗?”

“样式倒是精致,只是这几年在宫里,不怎么有人戴的,是否有些过时了?”陆危束手站在桌案前,一面窥测公主的神色,一面缓缓地低声说。

司饰局的人一年到头,都要拿出一些新款式,在应有的制式上花样翻新,来讨贵人欢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