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殿外,挽栀叫住了脚步匆匆的捧荷:“捧荷,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做什么去啊?”
“先前陆掌事吩咐我出去办点事,我去去就回。”捧荷一脸自然地说。
“呀,陆掌事是做了什么呀,你是怕了陆掌事吗?”挽栀突然发现,捧荷说这话时,并未如从前一样气鼓鼓的,而是和颜悦色。
捧荷理直气壮道:“我不是怕他,日后他走了,必然有咱们的一席之地,何必计较眼下呢。”
捧荷凭空自己将自己给争辩明白了。
甚至以为,自己之前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是很好笑的。
要做公主身边的贴心人,势必得有容乃大。
捧荷这么一想,心里就宽容舒服多了,见到陆危也十分的欣然,觉得他为五皇子鞠躬尽瘁,忠心耿耿。
于是,在即将接近到真相的刹那,捧荷的思路戛然而止,彻底跑偏了。
第11章 拒绝 出尔反尔
殿中正是日光西透,大开的冰裂纹窗外翠意如蓬,湛湛的青天之上,云蒸霞蔚,绮丽如匹缎陈落,将碧空大肆染涂了灼灼胭脂色。
案头一盏茶水氤氲碧清,执笔临案而立的二人,在灿灿夕光照耀下,拉长了的影子投落在水墨屏风上,宛若一对世间少有的璧人。
江央公主正拢起小半截衣袖,握住他的手在纸上游走,声线如水一般静谧,说:“看,这就对了。”
“卑臣受教了。”陆危凝视着笔下的字,颊边不自觉漫上了一丝一缕的笑。
江央公主没有松开手,而是继续教他下一个字,随口怡然评介道:“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学生,本宫闲来无事,教你一个也无妨。”
“不!”陆危如同被烫了一下,骤然抽手收回了手腕,双膝跪地,重重叩首请罪道:“卑臣不敢,请公主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