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左右。”
中原中也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盯着客厅角落里一处明显出现不久的破损处。
才两个星期而已。
他垂下眼眸,缓缓呼出一口气。
“我没去找太宰。”他忽然说道,“既然你之前都那么想帮他脱离组织,我也不可能再背着你把他拽回来,毕竟你们两个当事人都这样决定了,我也不好再插手替你们决定什么。”
青年的神色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平淡地陈述着事实,然而童也听了后却下意识地捏紧了放在薄毯下的手:
“你在生气吗?”
“没有,只是这几天想起来了一些事。”
童也疑惑,中原中也眼神宁静地注视着他,忽然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想起来以前太宰说过的一些话,他说你从以前就从不对任何事情有过强烈的欲望,当时我还当他胡言乱语,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自我和你认识以来确实没见过你对什么事物特别上过心。”
不对,这么说并不准确。最起码他也曾相当关注过织田作之介和那几个收养来的孩子。
但若要细究起来的话,从那一年他和童也因羊组织的成员打了一场后相识起,这个人似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搬进织田作家里是因为对方想报答童也父亲早年的恩情,搬出织田作家是因为不想破坏对方追求平淡生活的愿望。
拒绝亲戚领养是因为不愿打扰对方的平静生活,加入afia是为了报答森首领的救命与培养之恩,而如今,更是因为不想束缚某人而选择了帮其逃离组织。
仔细想一想,自己与这个人待在一起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主动表达任何强烈意愿的话语。
早些年龙头战争刚平息森首领上位不久之际,因为时局动荡,那段时间森首领的确委派给童也许多任务,其中不乏有需要沾血的。
而许是因为那是初次进行那样的任务,中也私下也发现过几次少年为此躲着人眼反胃呕吐,或是长久坐在一处望着窗外发呆的场景,但没过一段时间这样的情形便再也见不到了,因为少年处理任务的速度竟然开始出现超过他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