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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醉妻主,我没醉。”他轻喘着气,却有些凝噎。成婚已然四五载,可他手臂上的守宫砂却依旧存在。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陆花间猛然站起,却是落了个头重脚轻,脚下不稳险些摔去。他咬牙暗恨:这是哪儿门子的桂花酿,哪儿个家伙说的不醉人!

醉意涌上心头,却是一时崩断了名为理智的弦。他忽然紧紧抱住了祁玖,似是害怕她又想前几次那般从自己眼前逃走。

祁玖抚上了他的面庞,指尖轻挑勾起了他光洁的下巴。

再次落下一吻。

“哪儿舍得伤了你呢”

重生之初,只是悔恨。接着,便是欣喜。可现在看不得他受半点儿委屈,也见不得他因自己再受伤流血。

只愿他能平安幸福。

祁玖扶着陆花间进了屋。而只顾着仔细脚下路面的她,自然是没能见着自家夫郎眼中闪过的那抹狡黠

直至笨重的木门在浓浓夜色中合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响。

除夕之夜,方才降下帷幕。

而在院外大门外头,却是倚坐着个清瘦的身影。

大门边上还挂了大红的灯笼,贴了一副对联,皆在这午夜的寒风中微微颤动。他就这般只穿了一身单薄衣衫,虽勉强御寒,却也挨不住这漫长的寒夜。

他的手中,还捏着那半块凉了的黄金酥。

弃儿就这般盯着那酥软的黄金酥,凝视半晌。终是勾起一抹凄凄的笑,随手将黄金酥掰碎了,丢进了那方方正正的小池子,喂了鱼。他便站在池子边,看那鱼儿争相夺食,吃得起劲的场面。

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