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一眼,他便如同被蒙头泼了一桶冰水,顿时坠入寒窖,脚底发寒。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祁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压低了嗓子呵道。
“你”他嚅嗫半晌,喉结上下不知滚动了几番,也才迸出一个音节。紧接着,就见方才还一副蛮横泼辣模样的他,却是瞬间躲到了自家妻主的身后。
只不过他妻主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方才被自家夫郎教训便可知是个窝囊的种儿,如今又有几分硬气,能护得住他呢?那一见便是唯唯诺诺的软性子,也只有在外耍赖皮时,才能占得几分优势。
“啊哈哈有话好好说,咱们几个都是邻里乡亲,有啥不好说的呢啊哈哈是吧?”只见她冷汗涔涔,汗颜道。
祁玖依旧是笑吟吟的,仿佛面上只有这副表情似的。可正是这种笑意不及眼底的冷笑,才更令人心生寒意。
祁玖只是掀起眼皮子,淡淡一瞥周身,便叫人两股战战,再没了上前开口的力气。
众人一下犯了怵,纷纷缄口不言。还往后退了几步,将围在一起的空地又扩大了几分。
那赵家夫郎脸色变了变,盯着自家妻主软弱的样子看了半晌,欲言又止。
“口说无凭,还请”
陆花间终于开了口,才说了几个字又突然顿住了,眉间紧锁似在思索些什么。
“啊赵十六!我叫赵十六!我家夫郎名叫张全!”那赖皮赵见状,忙讪笑着接口道。
“还请张全你能拿出证据说话,否则,请勿污蔑在下和你家妻主赵十六的清白。若你要说的,是今早赵十六与我谈了几句话的事那不过是我向她询问了我家妻主的去向,好去送饭!”
“鬼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心虚了,才会去田埂头送饭!大家伙儿给评评理,谁人不知祁家那小夫郎整日不出门,怎偏生今个儿和我家妻主攀谈了后,就出了门!还不是自己作怪!”他叉腰一顿,语速极快,不容反驳。
“当真是可笑之谈!”
此时陆花间也顾不得什么“小姐公子”的敬称了,只觉心中一阵滑稽可笑。好歹自己也曾是堂堂的丞相嫡子,如今却莫名其妙就卷进了在这别人的家里事,现在竟还得为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的污蔑,发声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