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烧着地龙,今晚的炭火格外旺,不远处还架着只铜炉,钵子里一直温着茶和酒。
明筝鼻尖儿冒汗,被他揉到怀里头,更觉得闷热,她推他,压低声音道,“别闹……”
陆筠目光灼灼,一手环住她,一手挑开桃红色长袄最上头两颗如意扣。
玉色水头佳,色泽莹润,衬着与外头同色的桃红里衣,只是微敞,也足妍媚。“我可没闹,我这不是正正经经的与你说话?倒是你,耍赖可不是淑媛风范,我的嘉远候夫人。”
……片刻外头传来赵嬷嬷的声音,“奶奶,侯爷,厨上备了几样小菜,给您二位佐酒,是这会儿摆进去,还是待会儿再说?”
“进来。”说话的是陆筠。
赵嬷嬷引着人进来,见陆筠独自立在窗边,适才身上那件竹青色的袍子换了,此时穿的是套牙白金螭纹宽袍。
一眼没望见夫人,赵嬷嬷不敢朝内室再多看。陆筠信步走出来,随手摸了几块碎金赏下去,“一年到头嬷嬷操持内外,照料夫人和姑娘,辛苦。”
赵嬷嬷有些受宠若惊,忙要跪下来致谢,陆筠摆摆手,道:“今儿除夕,大伙儿都不必上值,各自玩去吧。”
等众人谢恩退了出去,陆筠端着一壶两盏,走去内室。
明筝披散长发,坐在妆台前嗔怪地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