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不能自己,疼得早就没了理智。
那催产的药效力发了,原来?刚才还只是个开头,真正难熬的在后?头。
她再也忍不了,她仰起头,汗珠和?泪珠一道从脸庞滑落衣领,“陆筠……”
她想叫,想大喊,可不知为什么,她喊出的却是他的名字。
陆筠心里酸涩极了,他揪住衣襟,咬着牙根控制着自己,怕她听?出异样来?。
“筝筝,我来?陪你。”他说。
“……”明筝睁大眼睛,没想到他就在自己身边,距离这样近。
“别来?。”她哭着说,“别进来?。”
他不在,她还能熬一熬,她怕看见他,听?见他的声音,自己就更软弱,更娇气?,更想哭。
“别进来?。”她重复着这句话,别过脸死死咬住被角。
药力在持续,她感?受到尖锐的疼痛中有什么正在下坠。
“别进来?……”理智全失,清醒不再,她一声一声重复着这句,却早就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更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痛苦是那样漫长。
中途又多灌了一回催产药。
明筝受尽苦头,于?傍晚生下了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
屋里掌了灯,屋外?许多人笑着围着新生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