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嬷嬷上前,替她拨了一匙翡翠玉带素肉,“娘娘素喜这道菜,夫人也试试。”
太?后笑得和蔼,目光落在小两口挨得极近的袖子?上。刚才那?点小插曲,她虽没?瞧个十全?,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她的外?孙原是个十足木讷寡言的人,她还担心,往后小两口的日子?会不会过得无聊,如今瞧来,算是她白担心了,她这一本正经的外?孙,开了窍了……
想到?这里?,太?后笑道:“你们初成亲,筠哥儿好容易有几天假,若是家里?没?旁的事,出去散散也好。城南的院子?,原是给璧君修的,如今空置着,也是可惜。回头本宫会跟皇上商量,就赐了给你们,得闲就去住上阵时日,权当散散心了。”太?后说的都是亲热话,十足为小两口打算过的,新妇身?上担子?不轻,嫁了过去,就是公府宗妇,慢慢接掌家事,是她的义务,可陆筠跟她都不算小了,好不容易在一块儿,定想多?补偿补偿那?些年的孤苦。
从宫里?出来时,已是巳正了。二人登上车,阵势就松懈下来,陆筠牵住明筝的手,低声赔着不是,“是我一时糊涂,你别生气。”
明筝不理他,扭过脸对着车窗,手被他握着,想抽回来,哪有他力气大。
“侯爷这样,我可受不起。”
陆筠抿唇笑了笑,挨近些想吻她的脸颊,明筝另一手掩住他的唇,气恼地道:“您适才在宫里?还敢……”越想越觉得难堪,“给人瞧见,还要不要做人?”
她自来板正,脸皮薄得很?,马车虽闭得严实,可到?底是大白天,何况还是进宫的路上,万一露了什?么行迹给人瞧见,她可真没?脸活了。
陆筠知道闹过了头,一路都在赔小心,可她就在身?边,他实在很?难什?么都不想,经由昨晚,他比从前还更渴望亲近。
他揽住她,捧着她的脸低声道:“不会有人瞧见的。”
见她蹙着眉,忍不住亲吻她的眉心,“我只?是太?喜欢你,筝筝,我太?喜欢你了。”
磁性的嗓音说着动人的情话,明筝不是块木头,自然也觉悸动,遑论昨晚两人才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望着他浓眉深目,俊朗容颜,她不想轻易服软,可是声音明显已软下来,“那?也不能……”
“筝筝,我不能保证,”他浅浅吻着她的唇,托住她的脊背推向?自己,绵绵的雪软挤在他紧实胸-膛,“旁的我能应你,但这件事,我没?办法保证。”
他咬着她的耳尖,紧抱住她安抚着她的紧张僵硬,“你是我的夫人啊,筝筝。”
低醇的男音有着令人迷醉的力量,明筝红着脸贴服在他怀里?,没?有挣。“是国法律例赐予我的权利,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得来的权利……”
正午时分,一家人聚在厅中用膳。男女分坐两席,二人短暂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