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筠陪她说了会儿话,就从宫里出来,纵马前去卫指挥使司。昨晚的刺客活捉了两个,此刻关在大牢,尚没审出什么,他决定亲自去探探。
迎面遇上郭逊搂着个属下出来,一见他,就嚷起来,“侯爷您怎么就起来了?褚太医说好歹得歇几天儿,您还佩刀?上臂伤得那般狠,可不能乱用力。”
“聒噪。”陆筠轻斥,跨步朝里走去。
听见身后郭逊吩咐那属下,“去了明家,说话客气些,平时那些爱带脏字的毛病改改,明思海那老东西最看不惯这个,仔细给他逮着错处捉着你教训。”
陆筠回过?头来,蹙眉道?:“你要?他去哪儿?”
郭逊笑嘻嘻道:“昨儿明夫人吩咐了,说等您醒了,叫告诉她一声。过?了一晚没消息,说不准她也睡不着正盼着呢。”
陆筠默了片刻。
郭逊推搡那属下,“你别愣着,早去早回。”
“慢着。”陆筠招招手,道?,“郭大人如此得闲,昨儿的刺客想必已审了出来?”
郭逊脸色一变,“侯爷我……”
“继续审。”陆筠从内折返,来到那属下面前,“你也?去。”
他径直朝外走,那属下一脸茫然望着他问,“郭大人,侯爷这是干啥去了?才来就走?”
郭逊笑了笑,“傻子,不关你事别瞎问。”他啧啧两声,心道?这?铁树开花,醋劲儿还挺大。
几日后,清元寺禅院中,明筝遇见了陆筠一回。
如今这?种“巧遇”,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陆筠理由正当,说是奉太后命,送佛经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朝山下走,瑗华瑗姿隔在中间。陆筠沉默地望着她的影子,他有好些天没见她了,上回又在明家吃了闭门羹,他喉咙发涩,艰难地道:“明筝,我能与你单独说两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