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岭惜在一盏红彤彤的灯笼下站定,他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顾深,我得跟你说一点实话。虽然我恢复了记忆,但记忆始终是记忆。我并没有你……以及cherish,亲身经历的那种感觉。”
“没有那么深爱、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我很想要有。”
“但是抱歉,我们的感情可能是不对等的。”
顾深的神情也伴随着曲岭惜一起严肃。
两个严肃的人,在欢声笑语的街市上,着实突兀和好笑。
卖花的小姑娘将最后那一束卖不出去的玫瑰花塞到顾深手里,央求道:“叔叔,买一束花吧。买了送给你对面的哥哥,你看这位哥哥长得可真和我卖的玫瑰花一样好看呐。”
顾深低头一看,这是一束焉了吧唧、严重缺失水分、已到迟暮之年的玫瑰花。花瓣打折卷儿,半死不活,苟延残喘。
曲岭惜对小姑娘说:“你胡说,哥哥哪里不比这束花好看。”
他转而去寻求顾深的认可,骄傲道:“你说是不是。”
顾深点点头,目光里只有曲岭惜:“你好看。”
曲岭惜对小姑娘骄傲地一抬下巴。
小姑娘哇地一声哭出来,差点吸引路边无数路人。顾深无法,以高价买下她手里头所有的花。
吃了冤大头的顾深和欺负小女孩哭的曲岭惜继续走在路边。
曲岭惜道:“你就惯着人家。”
“她会哭。”顾深说。
曲岭惜道:“那就让她哭。反正是她没理,那种花还好意思卖给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