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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没想到,书里还夹着一封信,字迹刚劲有力,颇有根骨,也令他觉得很眼熟。

“dearcherish:

我没有想到你能看到这封信。我把它夹在你最讨厌的哲学书里。为什么会留下它,却不想让你发现它?我认为,更像是对我内心的自我剖析。

我爱你。

无论现实中我有没有和你提分手,有没有违心地抹去我对你的感情。我依然要写下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曲岭惜。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叫你c国名,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可能在你眼里,我可有可无,你连你的c国名都不告诉我。我无意在你的抽屉里看到你的护照。嗯,曲岭惜,很好听的名字。

失去你,我可能会体会永生的孤独。作为一个俗人,见识过最美丽的红玫瑰。这一眼,可能就是永生。

——你的,gu。”

顾深写下这封信的时间,在半年前,他得知顾芝忻胰腺癌晚起的时候所写。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一天和曲岭惜分手,却没想到导火索如此不堪。

一个半只脚早就陷入泥潭的人,怎么能和一个干干净净的月亮在一起呢?旁人听到都会唾弃他,觉得他玷污月光的纯洁。

曲岭惜机械地收起信件,将他重新夹在哲学书之中。随后觉得不妥,将信件郑重地放在随身包里,又觉得这样可能会压坏它,最终仍然将它放回哲学书的内页中。

那一页正好是一首情诗。

曲岭惜看不太懂,但他知道这是一首情书。他想着,顾深自以为是地把这封信放在这里,就因为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看吗?

他发着呆,隔壁座位的b国女士却担忧地看着他:“嗨,先生。你没事吧?”

曲岭惜抹了一下脸,说:“没事。”

b国女士说:“您要不要喝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