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岭惜看着他做这些,眼里星火的光芒慢慢流逝,“其实你可以把这些衣服带走的。尺码我不能穿,难道你想让我看着触景伤情吗?”
顾深整理行李的手一顿,没什么情绪地说:“那些我还保护得很好,只穿过一两件。你可以卖了,或者……”
顾深一顿,淡淡地说道:“重新送给你的新男友。”
曲岭惜本来还算冷静,听到顾深这句话,他彻底崩溃。这果然是从来没有爱过他的象征,连下一任都帮他想好了。
曲岭惜想也没想,随手往他身上丢了一样摆件,歇斯底里道:“没有男友!什么狗屁男友!我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你,别人不清楚,你这个狗男人还不知道吗?!”
顾深闷哼一声,垂首一看。正是曲岭惜当初送他手表时的礼盒。手表在他这里,礼盒留在了曲岭惜那里。
顾深站起来,他太高,太像一片压抑的黑云,遮住曲岭惜头顶的灯光。
他左手边是整理好的行李箱,整整一年,也就十九寸行李箱的厚度,一年的时光都无情地压缩在这里,无时无刻不在奚落曲岭惜,这场恋情,似乎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认真。
有些人,终究是过客。说是同居,当初过来时,连私人用品都没带多少。无牵无挂地来,又无牵无挂地走。连整理全部行李的时间都不超过半个小时,实在用心良苦,未雨绸缪。
看来,顾深原本就没打算和他处多久吧。
曲岭惜心想。
顾深走了两步,拉开门,“我走了。”
曲岭惜没有应声。
顾深深吸一口气,拉开公寓大门,曲岭惜忽然背对着他说,“我送你的手表呢?你怎么不还给我?”
顾深说,“送我的,就是我的了。”
什么都还给他了,唯独这块表,就像当初顾深即便知道顾母急需这笔手术费,也没有当掉。因为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