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他,当时他……”顾深轻轻地皱了皱眉,像是找不到词形容,“像是一个饿了很久的小孩。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曲岭惜问:“他很依赖你吗?”
“一开始不是。”顾深说,“他对所有人都有戒心。但是我作为一个陌生人,愿意对他好,他可能对我产生了亲情的依赖。”
曲岭惜心想,这种依赖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来说,确实不对。
可没办法。苏,太孤独了。
顾深放下红茶杯,说道:“我想告诉他,每个人都应该有私人的空间。这一天我想做的事,并不是陪他们过家家。”
曲岭惜说:“可是你准备去找他。”
顾深看了看他。
曲岭惜继续说:“依他的个性,受到刺激,都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苏很好,只是需要让他明白一点点道理。你可以对他宽容一点。”
顾深笑了笑,别有深意:“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曲岭惜说:“不知道,你让人猜不透。这也是我猜的。”
顾深捞起扔在沙发背上的风衣,他低头亲了亲曲岭惜的嘴角,非常温柔:“你要是数两百个数,我可能就回来了。”
曲岭惜轻声埋怨:“我又不是小孩。”
很快,随着房门轻轻被关上的声音,顾深出门了。
茶几上只留着他喝到一半的红茶,现已经冷了,红茶包里的茶梗微微沉淀下来。
鬼迷心窍地,曲岭惜拿起玻璃杯,轻轻地,碰了一下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