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一会儿。
曲岭惜又扯到苏:“苏说自己是福利院出来的,真的吗?我看不像啊。”
“因为他就在福利院待了一个月。”顾深一点也不避讳提到苏的那些事,“他就是卖惨。他父母都是华裔,但是父母离异。父亲回了c国,母亲在他成年之前去世了。”
“b国体制就是这样,未成年来失去父母,就会暂时有福利院看管,当做监护人。”
曲岭惜对b国的法律也算了解,他问:“所以你现在是他监护人了?”
“去年是。”顾深勾着唇说道,“今年他十九了。”
曲岭惜从小沐浴在和睦家庭之中,没想过身边有人的父母缘能那么薄。
他说:“那也挺惨了。不是卖惨。”
顾深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我比他惨一点,你要不要也同情我?”
曲岭惜早就觉得顾深的家庭情况很复杂。
首先他姓顾,不跟父亲同姓,顾深母亲和娘家关系不恰,再加上混血家庭这一个点,曲岭惜光是脑补,就想到了许多八点档。
“不需要。”顾深捧住曲岭惜的后脑勺,目光执拗地看着他,“我不需要你同情我。我只要你爱我。”
曲岭惜被这炽热的眼神灼伤到。他低下头,心想,我已经很爱你了,出乎意料的爱。
曲岭惜断断续续地说一些话。
顾深不会全回,偶尔回一两句。
沉入睡眠之前,他只记得自己的最后第二句是:“我的话是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