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依旧是凌晨四点半。

贺初这两天晚上睡得晚早上起得早,睡眠严重不足,白天上课时有点儿打瞌睡。

凌晨四点半的锣声让贺初手指发痒,然后又归于平淡。

隔壁那小孩儿明显是个记仇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贺初也没想去找他,反而觉得其实这样也还不错。

小孩儿既然愿意每天早上起来当免费闹钟,那贺初就成全他,所以这天贺初重新制定了计划,开始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打算将自己每天晚上的学习时间缩减,然后凌晨起床后再学习背诵。

凌晨是人记忆力最好的时候,以前贺初没想过早起学习,现在虽然是被逼的,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毕竟快高考了,也该上点儿心了。

所以这天晚上放学后,贺初洗了澡后早早上床躺下睡了。

梦里有人拿着大锣“咣咣”的敲着,贺初被吵得脑仁疼,但是这个梦做的时间并不长,慢慢那些锣声就没有了,然后世界归于静寂。

贺初看到爷爷穿着白色的太极服站在晒着药草的笸箩前,用手捻着药草闻,还对贺初招手:“来,小初,过来爷爷考考你。”

七八岁的小男孩走过来,闭上眼睛,爷爷的手凑到他鼻前,有淡淡的药味传来。

“独活,爷爷,这是独活。”

贺初睡得很沉,很安稳,梦里有爷爷,也有令人安心的药味。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贺初躺在床上有些云里雾里,沉浸在昨夜温柔的梦境中。

但是过了几分钟后,贺初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