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追着这玩意找到他们的坐标。”因为这份过于惊悚的想法，托尼稍微退让了一些，他十指如飞一般在数据上调试，一串串蓝色的数据在他指尖流过。

“如果你愿意现在帮我关上门，也许今天晚上我们就能打上那些外星人的老巢——然后把他们收拾一顿后我就回来睡一个觉？”

“也许是被他们收拾一顿。”史蒂夫说，“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

也许真的是大脑运转的有些慢了，托尼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呛回去，而是“居然美国队长也会调侃别人”。

“真该让他看看你这副样子。”他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即使有些不清晰，但四倍的听力让史蒂夫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这句话，也让他意识到了托尼口中的那人是谁。

“霍德华……”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托尼原本还有些轻松的神情瞬间冷淡了起来，他截断了史蒂夫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哈，是的，我应该叫他父亲。”

史蒂夫理解他的这种莫名的怨气，就像他了解自己老朋友霍德华的性格一样。

但他同时也清楚霍德华是有多么期望自己孩子的到来，当那个男人谈及这个，脸上的神色几乎是他最柔软的时候了。

“他是你的父亲。”

几乎是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史蒂夫就有些后悔了。

这句有些宽泛的话无异于是激化矛盾，它像是像油锅里溅入的那一滴水一样，瞬间引爆了托尼的情绪。

“是的，父亲。”他的每一个音节都被咬得极重，其中蕴含着任谁都能听出来的嘲讽，“我见他的时间甚至没有北极的冰块……”

说到这里，他自知失言，猛地闭上了嘴。

他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

史蒂夫最终被赶出了这个房间，他手里握着那杯已经有些变凉的牛奶，目光撞上了倚在墙壁上的红发女特工。

娜塔莎对他勾起唇，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被赶出来了？”

史蒂夫也回了她一个笑，但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可怜。

“因为上一位斯塔克？”她的猜测得到了史蒂夫的默认，于是娜塔莎又笑了起来，眼尾带着一点嫣红，“看来没人教美国队长如何处理家庭矛盾。”

对此确实一窍不通的史蒂夫揉了揉眉心，换了一个话题：“你找托尼有事？”

她拍了拍衣袖，承认了他的说法：“我们局长还盼望着能和钢铁侠合作呢，总不能让他把那颗大脑熬坏了吧？”

“托尼现在……”史蒂夫有些犹疑。

“心情不好。”娜塔莎替他补全了这句话，然后挥了挥手干脆利落地推门而入。

再次响起的推门声，让托尼有些暴躁，他抬起头注视着这位神盾局的特工，沉默的向她要一个说法。

“我这里有份东西要转交给你。”

她将一个优盘放在了托尼面前的桌面上，托尼有些不耐烦：“神盾局的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