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述的泪忽如雨下:“我是,我是元术啊!”
我曾经在你怀里长大,你联合陈叔从牢狱内救走了我,我以为……我以为那一夜你死在了追兵的刀下……
王伯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了他。
片刻后,似不敢相信般,王伯里的那壶浊酒陡然落下。
“啪——”
坛子碎成了几片,酒水重见天日。
渗入砖石缝隙,浇灌了攀爬生长出来的小草。
一如往日,一如现在。
王伯:“……小少爷。”
他老泪纵横:“你活着,你活着就好……”
阮萌萌呆呆地看着两人一同哭泣,瘪着嘴也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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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过后往往会显得萧瑟许多。
场比试过后,云来客栈外的人少了一大部分,天天被占满的空地终于又空阔了起来。
从海亲岛回来,不止过去了一个年关,便是连天气都暖和了许多。
云杉月跟于琮心一起离开的,这会儿就她一个人带着一队,声势不仅没有弱下来,反而又增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