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汗直流。

云杉月翻开来，一两秒一页的速度匀速向后翻着。

“张掌柜生意不错啊。”她没什么语气地说着。

那位穿着褐色衣裳的男人赔着笑：“都是托城主的名声。”

云杉月：“是呢，顾竹筱去逛得够勤的，三天就去一回。哦对了，刚才我也见到拉了一车的绫罗是吗？这上面说，你每个月都去城主府裁衣，还特意没把我落下。”

张掌柜：“……是、是啊，都是夫人……”

云杉月：“我怎么一件都没见着呢？”

张掌柜：“这个、大小姐，衣裳布料我们确实是都送过去的……”

云杉月点点头：“明白了，方婉占我便宜，私底下用我名头做了不少的事儿。”

张掌柜：“！！！”

他慌忙挥手：“不敢不敢！小人没有这样编排夫人！”

云杉月淡淡地：“那就是我编排的？”

张掌柜：“不、不是……大小姐，小人不敢啊！”

云杉月也不看了，把账本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见到她这动作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却在下一刻直接提了起来。

云杉月道：“五年内的账册全部都准备好给我送过来。另外，明天我亲自去店里，想弄虚作假瞒天过海的，给你们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