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夫人就没办法怪他了。
账房的算盘打得很精,给自己留足了哭诉哀求的借口和退路。
云杉月在翻账本,这些本来是要等着送去给方婉细看的,整理得很妥当,也方便她查阅。
“钱赚得不少嘛,日进斗金的,结果连两毛钱都不给我?”
她啧啧感叹,“方婉在外人面前装得对我多好多好,怎么我看账目支出里,顾竹筱和顾泓远胜于我啊?”
账房哎哟哎呦地装心口疼。
云杉月冷哼:“随手就是一千两银子的花销,我这才二百,她方婉当初还跟顾兆说,我又乱花钱了?”
方婉的白莲花枕边风很多,措辞基本上是这种:月儿今日又支了二百两,听说是打伤了人赔的医药,也不多,只不过小姑娘家家的,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云杉月面无表情翻账本,对这个家的收入和支出有了新的概念。
方婉到的时候,云杉月已经挑出了几本账册,选好了今日之行的目标。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两个,我全要。”云杉月掀开眼皮扫了眼门口的方婉,直接堵了她要打招呼的口。
正打算喊“月儿”装母慈女不孝的方婉愣住了。
她往里走了两步,还是那副柔弱模样:“月儿是说什么?”
云杉月直接把账册甩给她:“门前大街的这几个铺面我要了,还有这几个庄子,连带着水田,管事儿的人今天都来找你了吧?那刚好,来我这儿认认人,别以后见我面不知道我是谁。”
客流量最好的铺子,出产最丰盛的庄子,土壤肥沃佃户众多的水田……
详细账目自然是另行造册的,但账房这里却有一个总的册子,里面记录着大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