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无端、一波三折,现实远比电视连续剧要精彩得多,有时候甚至超乎了想象——

前一天睡在自己怀里的枕边人,心里计划的是第二天如何穿得更加青春洋溢,好去见另一位“男友”。

……

吴凛经历过的三两段感情均是惨淡收场,特别是去年的那一任,膈应程度不是一般的深。

而友情,显然比爱情更加长久,更加牢靠。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吴凛收回思绪,走过去开门,四五个搬家工人站在了门外。

“其实不用这么多人,东西在这边……两个行李箱、两个大袋子,就是等下要爬十三楼,辛苦师傅们了。”

师傅们笑着冲吴凛摆摆手,嘴里道:“不辛苦不辛苦,我们都是拿钱办事,你这一单算轻松咧!”

吴凛目送他们离开,扫了一眼放在沙发上的吉他,担心放在卡车上会被磕碰到,还是自己背着才比较安心。

在屋子里最后转上一圈,检查了一番有没有遗漏的物件,吴凛把冰箱里的水果和菜装起来,背上吉他,锁好了门。

说不舍,倒也没有,至多有些感慨。吴凛下到三楼,将钥匙送回到房东那里。

房东是个微胖的大婶,笑容很和蔼,有点像弥勒佛,接过钥匙以后说:“你不住了呀?还有两周咧,给你退二百块钱好不咯?”

吴凛微微弯着腰听她说话,递过去一袋红苹果,笑着回应道:“不用不用,谢谢您,祝您每天都快快乐乐。”

不等大婶再塞回来,吴凛迅速从楼梯口溜走了。

这些平凡的善意过于温暖,令他有些无力招架,但心底的感激是真实的。

手里拎着两个白色的塑料袋,装的都是不太容易坏掉的青菜,而晚餐的重头戏当然是肉了,还得另外买。

吴凛刚走完楼梯,突然有人从旁边冲了过来。

他正好低头在看打车app,略一侧身,方便对方通过,却不想那人直直向他扑了过来。

伴随一声凄厉的呼喊,“凛哥!救救我——”

吴凛颇为不适地皱眉,反应极为敏捷地避过了这个“拥抱”,抬头看向前方。

一个头发散乱、面容苍白的男人,眼眶发红,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准确来说是个男生,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薄卫衣。

卫衣本是粉色,却被洗得发白,袖口处沾染着污渍。

吴凛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语气不善地开了口:“……你谁?”

他不喜欢不熟的人喊他哥。

男人身量极高,蹙眉俯视身前的人,表情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哪怕手里提着青菜也不减半点威势。

听见冷酷的言语,男生面色更白几分,嘴唇也失了血色,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两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凛哥,我是……我是小玉,你不记得我了吗?”

吴凛听到这话转身就走,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

霍子玉大着胆子追了上去,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双臂大张,挡在吴凛面前。

他摆出最擅长的柔弱姿态,自以为哭腔拿捏得恰到好处,却不知自己看上去就像个滑稽的小丑。

“凛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劳动节的时候,我加过你的微信,你、你能不能不要拉黑我?呜呜呜,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真的……”需要你。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吴凛弯起嘴角笑了,笑容是熟悉的亲切。

霍子玉的心刚刚升腾起希望,下一瞬又被打入谷底。

“有多远,滚多远。”

吴凛唇角的弧度一瞬间消失了,垂下眼皮睨他一眼,仿佛在看不值一提的尘埃,长腿一迈,绕过他走出去。

霍子玉身上没有钱,他是硬生生走到吴凛家楼下的,腿软到站不住,踉跄了下,一把扶住了边上的自行车。

他没等来那双有力的臂膀,只看见挺拔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曾经的温柔不再属于他。

霍子玉不甘心,强撑着站起来,费劲全力又一次赶上去。距离不到两米,他正要伸手去触碰,却见吴凛将手机放在耳侧。

他站在男人身后,看不见对方脸上的神情,但是可以听见声音。

吴凛语气里的笑意是那般鲜明,温和得犹如情人间的呢喃,“我马上就来了,别催了好不好?”

霍子玉的心如坠冰窟。

作者有话要说:李安渠:搞快点,用跑的!

lukasgraham《7years》

我发现jj会吞评论,居然连投雷都吞……

如果uu们发现自己评论没了,不是我删的,是可恶的jj!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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