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宸旻从招财碗里偷了一粒狗粮奖励它。他摸着狗头,说道,我也是。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像在凄然的寒夜里囫囵吞下一杯冰水,歇斯底里的凉意刺痛五脏六腑,跳动的血液也被冻住。
我伸出僵硬又虚空的手,妄想摸一摸他的头。
谢宸旻突然站了起来,身体穿过我的手掌,我大概就此碰到了一颗鲜活的心脏。
他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招财嗷了一声,眼睛里倒影出谢宸旻急忙跑出去的身影。
……
我记得那一年我的生日,我加班。
忙碌到没时间看手机一眼。
直到城市的车水马龙在钢筋囚笼中照旧的流动起来,夜不知多深了。
我才记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晚上有些冷。我的鼻尖冻得有些发红,终于有空拿出昨天忘记充以至于还剩可怜的十分之一点的手机。
谢宸旻一天没说话。
我想起昨天他说,他明天外出有事,可能没法及时回我消息。
他可能忘了,加上事忙,这一天的意义便没有那么重要了。这无可厚非。我放起手机,裹紧了衣服,赶上了最后一班地铁。
窗外的光影比人生活得还要犬色声马,我欣赏不来这些繁华的艺术,只觉得吵,歪头小憩了一会。
我就这么平常地到家,见到了谢宸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