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蛮打断:“艇上的求生设备可够用?我们分配一下。”
肖蛮眼下要做的是保命,自然不想管庄光荣这烂摊子,给了身后人的一个视线,后者立即带着两个兄弟去尾尖舱找逃生设备。
骆烬不急,也没表态,只是肖蛮的人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
肖蛮察觉不对,骆烬正在对自己的人说些什么。
“骆烬。”肖蛮把枪举向骆烬,双眼怒红:“你耍我?”
庄光荣躺在甲板上笑出两声,血呛住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骆烬皱了下眉头,抬手轻轻摁下肖蛮的枪口:“既然我们现在没有谁都信不了谁,现在想活只有一条路。”
骆烬直勾勾的看着肖蛮:“下船。”
下船等于投降,这罪名和自杀没有两样。
肖蛮深吸了一口气,骆烬又说出第二条路:“要么,你信我的,我捎你们一条路。”
一条路三个字,霎时点亮他们的眼睛,也就是说骆烬是有办法。
肖蛮收了枪,急不可耐的开口:“信?我们凭什么信你!你有什么能让我们信的?”
话都问到了点子上,但骆烬一个也没答,态度是,信不信随意。
骆烬冷冽的收回视线,头顶砸下来淅淅沥沥的冰点。
风里夹着雪籽下坠,砸在甲板上传出错落无序的响声,像临阵击起的鼓点。
骆烬沉声开口对自己的人吩咐道:“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