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撒开的余光在海平面线上铺开,凝成一条细线,在海和天交汇的尽头慢慢消失,暗下去的那片天逐渐升起厚而多样的晚霞。
风吹动海面,卷起海浪拍在游艇身上,水声一阵一阵。
骆烬把南弥放在栏杆上坐着,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她的手圈在他的颈间,紧紧的不敢放。
如她所愿,骆烬让她看到了日落。
最接近天的地方,日落的也更快。
橙黄的太阳连最后一角也隐没进海平面线,无声无息,剩下辽阔无边的汪洋大海,和与之伴舞的海鸟。
静下来之后,世间所有景物都是绝色。
南弥视线一落过去,就沉浸进去了,她第一次发现这种美好却简单的事情原来一直都无时无刻存在在生活里。
是她以前没有留意。
也因为很多的忽略,生活的本身也被她忽略了。
曾经,活着就是最大的追求 ,哪还管活的好不好?
现在不一样了。
她突然间想起骆烬所说的以后。
以后,以后,以什么来衡量还没到的后来?
她又迷茫了。
骆烬扳过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