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弥的额角温热,她能感觉到汗渍的存在,没去确认,应声:“嗯,傻了。”
是傻了,才会连死都不怕。
车子从盘山路下去,窗外能够看到几家灯火。
车在路边停下,南弥跟着骆烬下车。
看样子,他们接下来的路是需要徒步。
天色已经泛起了微白,晨光透过山间的晨雾,朦胧的笼罩在人身上,隐约能够看清楚五官。
骆烬关上车门,抬手挡风点燃一根烟,深吸了口,视线落过来在南弥身上。
“衣服拿上。”
南弥于是又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俯身拿出骆烬的西装外套。
骆烬把烟咬在齿间,手中擦燃打火机,见她已经拿上外套,合上火机的盖子,下巴朝远处的一个大石头点了点:“过去。”
南弥不解,但是骆烬的口吻不容置疑,也不打算解释。
骆烬向来这样,南弥也习惯了。
她将骆烬的外套挽在手臂上,缓慢的收回视线,因为身体上的疲惫,也因为心理上的透支,步子很慢。
走到一半时,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骆烬还站在原处,烟燃起的那点火光很清晰,他的白衬衫在微光下显得越发的亮,也显得身上沾上的血渍颜色越发的深,他正看着她走,于是她又扭头继续走到他所说的地方。
走到骆烬所说的石头旁边,南弥几乎是立马就回过头,骆烬还在,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