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樟把手机拿出来,又确认了订单地址,还拿给羊看“是这里,没错儿。”
倒也没别的,就是半天没见个人,又在飘雪,肯定叫人心中不安。
按了大概近五分钟,才有一个男孩儿懒洋洋老远走出来,裹紧自己的呢子大衣,“干嘛的,叫魂呐,那边有个对讲机没看到!”
羊也是现在才看到那厚厚的枯叶下掩着个对讲机,反正她围着厚厚的围巾也不得有人听见,就在里头嘀咕,“那个旮旯里,谁看得见呀。”
后樟帽子围巾得也捂得严实,还是道了歉,“哦,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我们是来给杨洁女士量体裁衣的。”
“什么狗屁女士……”男孩儿嗤笑,手里的遥控器一按,大门缓缓打开。他转身又裹紧大衣走进去,羊、后樟后面跟着,上台阶时,后樟抬手扶着她。
进来,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二三十年代的老建筑,但,十分奢华。走廊先窄后宽,两旁都是名画,先展现眼帘的小中厅极尽老峨国风范,低沉的老红色调,金色灯具,古典塑像,小到杯盏都很有品质。
男孩儿回头看他们一眼,“你们往地下室走,右边那个门进去。”他自己走上楼梯,再不管他们。望见他走进二楼半层一间房,推开门时,明显里头传出轰鸣的游戏拼杀声,“两个傻比裁缝……”门合上。
“师父,”里面很暖和了,后樟要接过她的帽子围巾。羊只把帽子摘了给他,又把手一伸,后樟从包袱里拿出一副黑框眼镜,羊戴上——这也算一层掩饰伪装吧,她太鲜嫩了,看看上回去那个庆寿的宅院惹得不中听的话儿,羊之后出来都稍微遮掩一下了。围巾没取,还稍微遮着口鼻往地下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