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好后的醉蟹,田黄寿山的“果冻”之色,凝脂软糯绵密,洇润粘牙,酒香氤氲,美得很呐!钟兴开车不敢叫他现尝,只给他闻闻,羊说“等看完叔儿,回程我开车,你也吃些哈。”钟兴只点头“好好”。
却,没有“回程”了。
钟兴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天这一幕吧,
羊抱着她刚糟好的无论色泽还是味道都绝佳的醉蟹,一手还牵着她弟弟往车边走,驾驾还跟姐姐笑着说“老爸从前吃醉蟹——”一些有趣的往事,
忽,羊就站住,
那就跟一根毒刺忽然刺中了她一样,
“姐,怎么了……姐!!!”
莫怪驾驾的声音都类似失声前的嘶吼,
醉蟹砸在地上,羊一手还死死牵着弟弟,开始弯腰大口大口往外呕血啊……说实话,这个吐血法简直恐怖,仿若,她一辈子享了太大太大的福气了,终于老天要收回这些福气了,全吐出来吧,血色尤其艳红,甚至,不该说的,好像还有香气……
羊啊,前段时日还说“绝经”,盼着“血”的光临,
这下好,
怒血攻心,这回,真得要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