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进去,”到了西雀门后的一个背巷,她还抱着他亲来亲去,就不肯下车进宫去,
银河噘着嘴巴,“我还是想在宫里种龙须藤,”
六子听了叹口气,那是“服了她”的意思,一睨她,“你自个儿折腾呀,宫里多得是园艺师,你把整个宫里都爬满龙须藤……”一说,六子就晓得自己说错话儿了,怎么就这么不经大脑了?果然,眼见她神色一飞舞啊,腰都立起来,“真的可以吗!”六子赶紧搂紧一掐,“不可以!”她就在他身上扭,“你给我种嘛,你给我种嘛,”六子低头咬她颈脖,这里,其实早布满他的齿痕,恨的,怒的,心爱的……
好容易下车走了,蹦蹦跳跳走的,心想事成了呗,她要的,他哪样没答应。
六子摊在座椅上,抬起手直揉眉心,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适逢,他找到了个“不这样下去的”理由:哎,六子的婚事啊,再被提起了。
慈云宫,
两位老友正在交谈。
祁召远从瑞典回来,他是祁醉的三爷爷,也是成安的老同学。
成安见到他也是流泪,许多话不好说透。如今六子掌大权,也不是成安控制得住的了……
“小殿下还好吧,”
“还好还好,小舞好,也是我现在最大的宽慰了。”成安用帕子擦擦泪说,
祁召点头,他是个直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说话得谨慎。
这时,内侍来报,参长来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