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按响门铃。
心“突突”地跳着,准备回答“是我”。可半晌没有动静,再按,还是没动静,我的心开始往下沉,难道她真的走了,不在这里了?
正胡思乱想,门开了。
天呐,这门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为什么没听到脚步声?门开的时候,我正垂头丧气,满脸的表情都把我出卖了。
她好像是从浴缸里爬起来的,浴袍虽然系得严严实实,连脖子也盖住了,但……那也是件浴袍,头发也有点湿,搭在肩上。
那张总是和煦如春风的小脸,这会儿苍白到透明,我甚至可以看到鼻梁上一颗很小的雀斑。
“我……啊,打扰到你了,那个,煮了点东西,也不知道你吃没吃,正好顺路给你送来。”
“我爸刚给我打电话讲了。”
“哦,不是顺路的。”
她站在那儿,也没说接过去,也没撵我走。
“听景怡说你不舒服,给你煲点汤,你要是还讨厌我也没关系,汤是无辜的,趁热喝了吧?”我双手送了上去。
她接过去,“谢谢你。”
又没话了,不让人进屋这件事是不是会遗传?
“那……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我欠过半边身子,左半边做出要走的样子,右半边随时被叫住。
我却看到她往回退,就这么打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