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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局 四百八十寺 1508 字 2022-10-18

我听见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回头,果然是来往,我笑了笑,转回头,“她会亲眼看着你死。”我轻轻一推……

“卓冰!!”

这一声呼喊,好似隔着九年的时光、恨与思念,隔着万水千山,却又好似近在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两章结文~

☆、船

我本有个哥哥,如果我没记错,他叫尚子轩,我对他的记忆短暂而模糊,大概从我两岁开始,三岁也就结束了,因为那年他生了场病,夭折了。

那病不常见,大伯和伯母带着他,从国内一路求医到美国,诊断出是染色体基因链里带出的毛病,而他俩如果再生育,子女得这种病的几率仍然存在,他们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决定领养。

从我三岁开始,家里就再没人提那个匆匆而来、匆匆离去的哥哥。

后来等尚如来到我们家几年了,在一次下午茶时,伯母跟我母亲感叹,领养是讲究眼缘的,尚如就是让尚家的每个人看到她都能对上眼缘。那年我约莫十一、二岁,在一旁安静地吃着新焙出的蛋糕,想,就是长得像吧。

更确切点,就是奶奶喜欢她。她甚至比我长得还像奶奶。

尚如还在福利院时,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那时所有不知道姓什么的孩子统一姓张。张如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非凡的艺术天赋,她画的画儿在全省儿童福利院比赛里拿了一等奖,被推荐给了尚家。

她后来能与卓冰一见倾心,再见如故,与她俩共有的艺术气息不无关系。

尚如确实能让尚家的每个人都与她对上眼缘,我对这件事体会颇深,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我以为每个少女都经历过一段荒诞的懵懂岁月,去英国念女中前的那个夏季,我的记忆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粉红……

花朵的颜色,身体的颜色,纹身的颜色……纹身洗去后留下的颜色。

本以为一切的荒诞都会随着纹身的退去而被遗忘,或装作被遗忘,人的一生如同一艘从此岸驶向彼岸的船,启航时在浅滩中的湍流与沙石着实会让一艘新船摇摇摆摆,心慌意乱,可当离岸越来越远,回顾来路,才会知道,最危险的都藏在最为平静的海面下面,所以,启航时的小困境本是该被遗忘了的。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也下着雨,伦敦那个季节的雨水很多。我从约克郡回到伦敦,尚家给我准备好了房子,我本以为家人会让我和尚如住在一所房子里,幸好没有,不过那晚之后,我知道这安排是故意的,他们特意将我俩隔开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