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突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那个,我就是……有点担心你摆脱不了她。”我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真的吗?你是因为这个来问我的?就像以前,你跑来各种质问我,真是为了萧梓言?”
这话内容无比犀利,语气却轻柔得很,我做贼心虚地朝她看去,却见她的侧脸也在微笑。
她将车停在一处观景平台上,“我们在这儿看看海吧。”她说。
车停了,曲子也早停了,车里只有安静,安静的空气和安静的尚宛,我的心虚无处遁形。
她抬手拈着脖子里那个转经轮的坠子,“这条项链,我一直戴着。”她说着,转头对我微微一笑。
我的心要跳出来了,就要跳出来了,喉咙紧了起来,声音也有点嘶哑,“我其实……”我轻轻咳了咳,“想过我俩……我想,我现在真的是一无所有。”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可以帮你啊,不要拒绝我的帮助,可以吗?”
“这就是我想避免的……”
我刚要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来,从车载音响传出来,把我俩都吓一跳。
这谁啊?!我手忙脚乱地去掐断,看了看,是阿佑。
我又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啊。”
尚宛关小了音响音量,“为什么要避免呢?”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要讲起来得从我的做人原则讲起,好在催命鬼阿佑又发了个消息来:赶紧给我回电话!急事!
我撇了撇嘴,“我出去打个电话,阿佑有急事,可能是医院那边的。”
“好,快去吧。”
我走出车子,给阿佑拨了过去,还没听到响,她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