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可真是巧了,”我想了想,“尚宛,你知道你律师去保灼冰了吗?”
她沉默了,这沉默让我的心往谷底跌去。
半晌,“嗯,是我批的。”
“为什么??”
“昨晚回酒店后发生了一些事……”
我打断她,“就你在阳台上喝酒那会儿?”
“嗯?那时候我在考虑。”
车子进入滨海大道,远处是无尽的黑色,你知道那里有海,有天,可它们像魔术师的布罩下的东西,你知道它在,却看不见。可那片黑色中有一条略呈弧形的线,那是跨海大桥上的灯光,它又让你相信,海和天是真实存在的。
“考虑什么?”我问。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来往,我第一次去你那儿吃饭时,你放的一首歌是什么?好像有句词是‘如果有如果’?”
“啊?不是爵士吗?”
她摇摇头,“整晚上只有那首不是爵士,你还能想起来吗?”
我想了想,去拨弄自己手机,好像有点印象,在我的歌单里找到一首,放出来,莫文蔚的声音慵懒缱绻:如果有如果……哪怕说相遇是离别的开始。
“对,就是这首。”
“这首歌叫《哪怕》。”
她一手去调节车载屏幕,“你蓝牙打开了吗?”
“嗯,我看看……开着,我的手机是‘来往的ih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