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我的手上,又看回我的脸上,淡淡一笑,“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我今天收回这张卡,今后再也不去,要么你拿回去,一切照旧。”
我试图去读她的眼睛,想看有几分真,看不清,可我的心痛起来,手慢慢缩回,攥着那张卡,攥得生疼。
渐渐的,我在她眼中重新看到了讥诮,我有些后悔了,却像被下了降头,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到说不出话。我输了。
“萧梓言人在婚姻中,幸福、绝望这些本该是她自己去承担的,我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论她,在与她有限的接触里我也能感觉到,她是个通透的人,”她顿了顿,“但她和灼冰开始时我就知道,并且想好了不去过问。”
我像是抓住了什么,“可不可以问问,为什么以前你会过问?你帮灼冰收拾的那些烂摊子……”
她想了想,“因为我欠她的。”
对上了,这与初见灼冰时她说的话对上了,灼冰说,那个绿了她的女人,欠她的。
我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站在那里,心里的希望没了形,和冰水一起往地上淌,淌成一滩污泥。
“但是今天你一定要我管这事,”她接着说,“从我对你有限的了解看,你不是一个随便开口的人,可见这件事对你很重要,但我只想问,你这样,仅仅是为了帮萧梓言吗?”
我沤在那滩污泥里,心也停了,脑也滞了,“嗯,还能为什么。”
她顿了很久,“那我又为什么呢?”
我抬起头,感觉我俩兜了一个大圈,好像又回到了谈话的初始,她问我拿什么去跟她换,我想不出,“尚宛,我这儿有什么配和你交换吗?如果有,你尽管说。”
她笑了笑,“改回叫我名字了,是为了讨好我吗?”
我脸上一阵臊,“对不起,我造次了……”
我真的不是为了讨好她,只是,脱口而出的那么喊她,那一刻我很真诚。
她眉峰轻挑,轻声一笑,“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