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包子,上锅蒸也行,放微波炉加热也行,微波的话放一张湿的厨房纸或者棉布在上面盖着。”
我陪她走到酒店大堂,觉得我该止步了,又有点犹豫,毕竟这么多东西,“你……自己能拿动吗?”
想拿总能拿动的,也就比来时多了个餐盒,还是可以背的。
她点点头,“没问题。”
“好,那你什么时候想来,再告诉我,下次一定给你做更好的。”
“哦!我差点忘了!”她说着打开包,拿出一张银行卡,“我预存了一点在里面,也省得一次次结账了。”
“啊?”我一下都没反应过来她给我卡干嘛,“哦,不用啊!”
“快拿去,临时密码一会儿发给你。”
我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收她的钱,看上去还很多的样子,我觉得有点尴尬。
她从我手里拿过电脑包,将卡放在我手里,又接过餐盒,“别为这点小事纠结了,早点回去休息。”
那晚过得跌宕起伏,云里雾里的,我看着尚宛走进私人电梯,门合上了,我走出酒店大堂,没有急着叫车,我在人烟渐稀的街头大步走着,好像胸中有一团火就要烧起来,那些眼神,那只手的温度,那句本可以不存在的解释,所有紧绷在某个边界处的无声的有声的东西,就差那么一点便炸开、璀璨、炫目的种子,此时都在我的胸腔积压着,我的手在口袋里摸到那张纸巾,它告诉我这一切都真实发生了,不是我的臆想,我跑了起来,我要让肌肉的律动和加速的心跳去平复它。
至于尚宛为什么由冷酷的冬转变为和煦的春,当局者迷,那晚我没有搞清楚。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我收到两则消息,一则是尚宛发来的密码,我一时不知怎么回复,还有一则是萧梓言的消息:
——我好像遇到麻烦了……
我赶紧给她电话打过去,她接了,声音非常不开心,气压低到负值:“我在灼冰画廊。”
我愣了愣,“那……要我过去吗?”
她顿了好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