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印尼和新加坡之间的一个小岛,尚古大厦玻璃幕墙上的那则广告,就是关于巴淡岛的项目,他们正在巴淡建一座奢华型酒店。
似乎前期工作都已完工,这次去是做地基落成仪式以及会见后期的所有供应商。尚宛的朋友圈只说了地基落成,我知道供应商见面会,则是从李厚泽那里,就是那个之前和我相亲的白鲸r城的智能家居部产品总监,kev。
事实上kev早几天就在朋友圈热烈地通报这件事了,只是我没有太在意,现在看来,白鲸很有希望中尚古这一标,kev说他美国的老板这次也要赶到巴淡岛。
又过两天,连灼冰的朋友圈也在说要去巴淡岛了,她说要去岛上取素材,创作,说给“金主爸爸”下一张订单“产粮”,我大概猜出来了,巴淡岛这座酒店会用灼冰的画儿。
一时这个世界变得很小,好像你的圈子里很多人都认识,而这些人又要奔赴同一个地方,除了我自己。
对,除了我自己,我突然发现,在所有的关系里,我仍是那个看客,就像我在局听所有客人的故事时,只是一个旁观者。
一个卑微的旁观者,在他们眼中,来往也好,局座也罢,不过是某条巷子后面某个小馆子里的某个厨子。
哪怕这个厨子冒着危险去讨两块豆腐,为了给客人做一道她垂涎已久的菜,在这个客人眼里,你还是一个厨子,你只不过在做自己的工作。
想到这些,我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还是继续攒钱去美国读书更靠谱。
阿佑看着我没精打采的样子,敲敲我的脑壳,“你最近心绪不太稳。”
“行啊,什么时候学的看相?”我蔫儿吧唧地回她,边做着水果茶。
阿佑像被我传染了,懒洋洋地往沙发后背上一躺,脚还给我搭茶几上了。
“蹄子,蹄子。”我给她拎了下去,又去厨房洗了手。
回来时阿佑已经倒在沙发上,把我的地方也占了,我摇摇头。
她睁开眼给我让了位置,抬眼扫了一圈我家二楼的一圈扶梯,这公寓当初买的期房,所有买复式的业主都可以选择是做挑高客厅还是封顶,我爹觉得挑高了派头,虽然比封顶比少了几十平的实用面积,他就是那么飘的一个人。
“你怎么没卖了这套,换套小的?这样你们爷俩不至于没处落脚,差价再加上你攒的钱,也够去留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