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我灵敏的gaydar,立马判断出她和我一样,是个t。
“不错。”我点点头。
“再来两杯。”她冲酒保道。
“……谢谢。”我不常被人请喝酒,感觉怪怪的。
酒来了,她一口灌下了半杯,放下杯子,我被她的手吸引,瘦长,骨骼分明,有从事某种职业的神经质的敏感,某种触觉很重要的职业,厨子、钢琴师、理发师、手术医生、雕塑家……
“你恋手吗?”她问。
真是神经质的敏感。
“不是,”我摇摇头,“我是个厨子,手很重要,我猜对于你做的事来说,手也很重要。”
她笑起来,凑到我耳边:“对于我的女人来说,是。”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有被冒犯到。
“啊,对不起,”她递纸巾过来,“玩笑开大了,我道歉。”
知错还行,不知能不能改,萍水相逢也没必要较真,我摆摆手,“没啥。”
“也不完全是玩笑,”她接着说,“正经说,对某一个女人来说确实重要,喔,别误会,我会画点画,做点雕塑,她很喜欢。”
原来如此,看来我眼神不错,“嗨,我刚才也猜到这个方向来着,”我竖起大拇指,“艺术家,厉害,佩服!”
至于她说的“某一个女人”,怪怪的,不过我也不想深究。
“没有没有,只是自己随便玩玩,离艺术家差远了,”她倒谦虚起来,说着伸出那只被我研究过的手,“我是灼冰,交个朋友吧。”
“来往。”我和她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