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久,他们也便继续赶路了。
到了晚上,恰逢遇上了客栈,簌簌身子骨弱,陆少泽怕她禁不起颠簸,让马夫停了车,安排她入了住。
当夜,小簌簌前半夜也没大睡着。
巧云和冬儿与她同房,为了照顾她特意双双打了地铺。
簌簌脑中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想京城现在什么样了?一会儿想萧珏有没有发现她丢了?一会儿又想郭煜那头有没有放火呢?再一会儿又想萧珏是不是已经以为她死了?总归大部分时候,想的都是萧珏,想了许久许久方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本以为睡一宿便好了,不想更甚,车上,小姑娘自己叨叨咕咕。
“殿下会好好葬了‘我们'么?”
“三毛,五毛六毛会有人喂么?”
“殿下会不会说我死了活该,说谁让我想跑?这回好,作死了吧!”
“殿下又会不会为我的‘死’,而有一点伤心呢?”
她软软糯糯的小嗓音,唠唠叨叨的说了一上午,这最后一句,隐藏在内心中还有一个不敢说出口的期盼,便是希望萧珏能有一点伤心,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当日入夜,几人依旧寻到了客栈。
继而到了第四日,小姑娘终于不怎么想他了,心情好似渐渐地也轻松了不少。
然到了正午,一封飞鸽传书如一颗石子被抛入了平静的湖水中一样,打破了午后的寂静,猝不及防地引起了轩然大波。
彼时,簌簌与陆少泽两人及丫鬟小厮和二十几个镖师颠簸了一上午,正下了马车和马,在路边的茶肆歇息一会儿,喝些水。
飞鸽飞来,小书童取下绑在鸽腿上的字条交于陆少泽,簌簌看到后落下了白皙纤细的玉手中的茶碗,心口狂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