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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遇事从来都是不惊不慌的。

簌簌心中都波涛汹涌了,一路跑回来的,本以为他也会很激动,然其表现让簌簌一怔,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跟他说,“殿下吃饭,殿下喝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样,甚至也没急着让她说,瞟了人一眼,“你先把脸洗了。”

簌簌更是一怔,不过乖乖去了。

这般洗完了脸,她倒是也稳当了,也不怎么喘了。萧珏才让她过来。

“说吧。”

小簌簌应声,这便开了口。

“殿下,昨天晚上,西边儿数第六家的那个老刘家出事了。妇人出来起夜,莫名其妙的昏倒,磕了头,流了好多血,差点丧命,今早才被他儿子抱回去的,可吓人了。据说,据说她不是第一次昏倒,最近一年常常这样,总是毫无征兆,莫名其妙地就如此了,往昔都是白日里,或是有人的时候出这事儿,昨晚却是大半夜,差点死了,吓死刘家人了。之前请了那个孟庸医来过两次了,可他也说不出什么来,给开了药方,吃了药也没什么起色。那小伙儿叫刘四儿,是那妇人的她儿子,今年二十出头,据说人朴实忠厚,老实又孝顺,他娘今年方才四十出头,他这会儿正在那儿盘算要出山请外头的大夫呢,只是苦于没钱。殿下看他是不是正合适?”

小姑娘一口气说完,那男人听着,沉声应了一声,淡淡地开口。

“不错,便先他吧,明天,你去把他叫过来。”

他就这一句,接着也没再要说什么的意思。

簌簌乖乖地应了一声。

当夜,她没那么快睡,眨着眼睛想着明日怎么和那人说,怎么让人过来,但终是太困,也没坚持多大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翌日,起先按部就班,待吃过早膳后,簌簌过来和那男人招呼,“殿下,簌簌这便去了。”

她话声一落,岂料那男人瞅了瞅她,却是未允。

小簌簌不明所以,立在床下,柔柔地问着,“殿下?”

萧珏不紧不慢地又打量了她几眼,看得簌簌的小心口颤颤的,而后过了一会儿,方才听得他语声凉凉,一脸深沉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