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白了她们两下,很是不悦,指了指门,让人出去。
那俩人皆是蛮委屈,但自然是出去了。
然她们出去了后,那味道竟是还未被带走,喜儿眉头蹙的更紧,更是厌恶和不悦,但这时,卧房之中响起了太子慵懒深沉的声音。
“来人。”
那声音虽然有些懒散之感,但肃穆与威严不减,很深邃,只消听着声音便让人心一激灵。
她自然是赶紧便去了,停在了东暖阁与卧房之间的珠帘前应声。
“奴婢在。”
但听太子沉声道:“倒杯水来。”
“是。”
喜儿立马去了,一身冷汗地到桌前倒了温水,双手微颤地捧着,而后急急地送去。
这沿途一路,那股难闻的味道竟然一直都有,且还好像越来越大了似的。
这般,她进了卧房便愈发的拘谨,心里头也不知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么,这到底哪来的味道?此时甚至有些怀疑,难道臭味是自己身上发出的?
可是她从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体味啊!况且她昨日才洗过澡!白日里也没有,还能突然间就有了?
屋中散着一股颓靡之气,那男人弄得狠,小簌簌汗湿着小脸儿,犹在发颤,但人已经缩进了被窝,小手提着香衾,把自己捂得极为严实,只露个小脑袋,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男人半倚在床头,披着衣服,肩膀宽阔,肤色很白,膀臂与手臂之上皆是肌理紧致,裸-露着健硕的胸-膛,下边儿搭着个薄被子,单膝曲起,深邃的桃花眸半睁不睁,薄唇轻抿,神情很是慵懒,甚至还有那么点颓废之感,一看便是刚刚得到餍足,但那慵懒与颓废之中却是也透着骄矜和尊贵,让人望而生畏,也陌生难近。
簌簌和他分开了便觉得他又陌生了。
但小姑娘此时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却是在旁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