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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娘瞧她那可怜见儿似的模样,想来适才屋外的话她也是听到了,再一想她病秧秧的,反复烧了五六天,没什么精神,怕是那陆少泽勾搭,她也没精力有旁的鬼心思。

养了十五六年,柔娘深知簌簌心性,她虽表面柔柔弱弱,极其乖巧,瞧着天真无邪,但骨子里头主意正着呢,没那么好摆弄。

不过女人有女人的弱点,等生米煮成了熟饭,这府-妓做了,她不得不认命的时候,也就认了。

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柔娘才能彻底把心放下,眼下是夜长梦多,所以她才烦躁才急,生怕出什么岔子,但看小姑娘这副模样,怕是心有余也力不足了吧。

思着,柔娘心头的火到是也退了,外头的事儿只口未提,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反而是一些关怀的。

她现在金贵,不管怎样,还得她身子好起来才行。

簌簌半装不装,躲过了一劫。

当夜,她便把衣服彻底改好了,但却一宿也没怎么睡。

前路茫茫,说不怕是假的,尤其是想起今日柔娘说的话。

她说没有薛家的男人也会有别人家的,还说她就是一个祸水。

她逃出薛家不难,难的是往后的日子。她没钱,还无依无靠,连个可奔赴的人都没有。簌簌想了许久许久,终是也只想到了一个人——那京城的官家小姐。

可惜,她觉得她甚亲,但对方却是根本就不认识她。

不过不管怎样,那也算是一个奔头,一个念想。

簌簌想上京城。

当夜,她迷迷糊糊,小脑袋瓜里盘算的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天方夜谭,终是天将亮了的那阵子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两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