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赵鹤洲浅笑,轻轻拉过苏安悦,让她的视线变得宽阔,能够将画收入眼中。
要说风景山水画苏安悦不会欣赏,可面前的画上是她自己,苏安悦就算是再眼拙,也还是能看出几分道理来的。
她平日里就爱照铜镜,对自己的相貌或多或少有清晰的认知。此刻看着画像,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只是她眼睛扫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夸赵鹤洲,眼睛突然瞥见画像处似乎有一处不对。
苏安悦凑近瞧了瞧,又比划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不对劲。
画像上的人脖子上有颗小痣,在修长的脖颈上很是明显。
而她脖子上干干净净,并没有痣。
苏安悦像解决了世界难题一般,她惊呼,一口咬定是赵鹤洲画错了,“你画错了!”
“是吗?”听着这话,赵鹤洲凑近,拉着苏安悦细嫩的手,“在哪里?安悦指给我看。”
苏安悦得意地看了赵鹤洲一眼,往画像上脖子处的痣指去。
“是不是你不小心滴上去的?”苏安悦想了想,问道。
赵鹤洲望着画像中的痣,眼睛眨了眨,“画错了吗?安悦你脖子处不是有痣吗?”
小的时候他还记得,苏安悦还因为这个痣烦恼了一阵。
那是夏天,他还在邻国。
小苏安悦穿的少少的,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她当时指着赵鹤洲的衣衫天真地感叹道:“哥哥,你这衣衫可真好。”
赵鹤洲当时垂下头,看了一眼从春天穿到夏天的衣衫,不解地望着苏安悦:“好吗?”
他有些怀疑面前的小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太正常,可惜了一张漂亮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