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洲点头,让司衣局的宫女记下这一块布匹。
他又瞧了瞧,选了月白色的一匹布。
这回若苏安悦还看不出端倪,那才真是有鬼了。
摆明了就是按照着她先前选的几匹布来挑选的。
虽说花样不相似,可那颜色,都是差不多的模样。
对于赵鹤洲这种小心机,苏安悦表示默认,没说些什么。
原来赵鹤洲是在这里等着她,怪不得特意送了汤过来,还正巧赶上了她量尺寸的时辰。
不是苏安悦自恋,也不是她想多了,而是赵鹤洲的行为真的坦坦荡荡,半点也没有遮掩。
平日里都是下午或者晚上送来吃食,今日还未到正午,赵鹤洲就提着食盒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在这拖延了时间,故意等到司衣局宫女到来。
不得不说,苏安悦还是了解赵鹤洲的,赵鹤洲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
他早就听说了苏安悦要做新衣裳,故意选了一个这样的时辰来。
赵鹤洲朝着苏安悦单纯地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发觉苏安悦早已看透了他的小心机。
苏安悦别过头去,轻声吐槽赵鹤洲,“心机。”
她声音虽小,可赵鹤洲听在耳里,他不留痕迹地笑了笑。
苏安悦没有料到,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将小心机在苏安悦面前袒露,故意告诉苏安悦,他就是心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