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寒风在机场里疯跑、还出了一身汗的报应这么快就找来了,尹那罗的免疫力低到不堪一击,一开始是低烧,没过多久就发烧到了39度。跟他一起疯的田征国也没逃过去,虽然没有尹那罗那么明显的没精神,但是体温计一量,38度1。
两个小病号都老实了,尹那罗是难受的提不起精神,田征国是怕挨训。大家都把行李放回房间时,已经是伦敦当地时间凌晨三点了,这时候再折腾去医院就太累了,于是两人只好齐齐坐在金硕轸的房间,等着大哥从行李中翻出他带的应急药物,每人接过两片感冒药吃了下去。
好在他们的演出不是安排在到达的第二天,意外生病的忙内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休息。
他们现在巡演的时候,酒店房间都是一人一间了,不过忙内们生病了,大家都有点不放心。好在他们来的时候是包机,一路上都没接触到什么人,能确定不是什么流感,不用担心传染,两个年纪最大的哥哥便主动让忙内跟他们一起睡,田征国留在了金硕轸的房间,尹那罗则跟着闵允其回房了。
小病号乖乖上床睡觉,但是手边没有了润喉的水,尹那罗又开始咳嗽了。
他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平躺在闵允其的床上,因为太单薄了,隔着被子看上去就是一个不怎么明显的起伏。
闵允其平时睡得晚,时差也没倒过来,坐在桌边插着耳机摆弄着作曲的软件,尹那罗怕自己的咳嗽声打扰哥哥,便用被子蒙住下半张脸,还努力的压低声音。还是闵允其在耳机里声音空白的时候听到了小孩闷闷的咳嗽,扭头发现他憋的满脸通红,才伸手拉下了被子,制止了他蒙着脸的行为。
尹那罗小小的一只,躺在柔软的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闵允其,哼唧着撒娇说嗓子疼。
小孩一撒娇,闵允其就心疼了,他打开一瓶矿泉水放在床头柜上,瓶口还插了一支吸管,让尹那罗想咳嗽了就喝一小口压一压。
只能这样了,在没有看医生也没有止咳药的情况下,只能用喝水这样的笨方法来处理,因为不能由着尹那罗咳嗽,他自己也知道,一天之后就是演唱会了,这么咳下去,嗓子都要咳坏了。
尹那罗慢腾腾地探身,凑到床头柜旁边吸了一大口水含在嘴里,然后又躺回被子里翻了个身侧躺着,打算像之前一样,一点一点慢慢咽。见闵允其还站在床边看他,小孩眯着眼睛挥了挥手,让这哥该干嘛干嘛去。
闵允其揉揉他软乎乎的头发,嘴巴抿成一字,又回到桌前坐下了。
这一次他没戴耳机,因为不放心,怕听不到尹那罗的声音,也没办法继续作曲了,想要写点东西,又没有头绪,想要整理一下硬盘里的文件,又觉得无从下手。就这么反复的打开文件夹,再关上,打开文档,再关上,漫无目的地折腾了半个小时,还是什么都没干。
这期间,闵允其不断回头看尹那罗,每次都看到小孩悄无声息的躺着,姿势都不带变的,然而床头柜上那瓶水却在不断变少,半个小时过去,就只剩个底了。
就在他第十几次回头看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比平时沉重一点的平缓的呼吸。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一看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