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一整天的漫长等待消耗了团子们的精神,一个个的都自己找地方休息,只有田征国和金泰哼还能保持精力无限。
吃过午饭,尹那罗把一张毯子铺在角落里,自己坐在上面靠着墙壁发呆,过了一会儿,田征国凑上来,坐在他右手边,手欠地撩开他的头发。
“耳朵疼吗?”
“伤口不怎么疼,就是带耳返的地方疼。”
他们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手麦和耳返,只能用放送局统一配的,尹那罗和金泰哼带着都不合适,动不动就要掉下来,工作人员便帮他们把耳返塞在耳朵里之后用透明的胶带贴上,这回耳返倒是牢固,只是戴上一会儿耳朵就硌得生疼。
“要不先摘下来?一会儿上台之前再贴上呗。”田征国小心地用手指摸着亲故的耳廓,“耳朵今天真是受苦了~”
“明明是我受苦了才对……”尹那罗鼓着脸颊嘟囔着,软趴趴的歪在了田征国身上。
“亲故你也受苦了,抱抱你~”
两个忙内的二人世界没能
持续多久,就被叫起来去准备预录了。
尹那罗之前在跟大黑的工作人员熟悉音乐放送的流程时,还觉得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毕竟他们已经练习了那么多次,而且预录有三次呢,然而当他真的像个艺人一样挂着巨大的名牌,听着耳返里导演倒数的声音和近在咫尺的粉丝尖叫的声音,站在舞台下面、三秒之后就要走上去的时候,心脏在胸口剧烈的跳动,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眼前有点发白。
尹那罗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
几个月以来听了无数次的音乐响起,从舞台下面到上面的这一小段路,有人走了三年,有人走了一年,大家吃了一样的苦,流了一样的汗水和眼泪,都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才能一起站在这里。
第一次预录,第一次在音乐节目里跟现场的粉丝问好,不是第一次说出“大家好,我们是防弹少年团”这句话,但尹那罗就是想哭。
能控制眼泪的鬼神大人尹那罗,这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
尹那罗直到很久之后也不愿意回忆出道这天,实在太丢脸了,只是个预录而已,自己就哭得眼睛红肿,甚至表演时还飚出了带着点哭腔的高音,被哥哥们和田征国笑话了不说,在直播之前还不得不用两瓶冰水敷在眼皮上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