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景王府,傅景之却觉得突然面前的府邸已经物是人非了。
明明他已经大权在握,再没有人能够制衡他,威胁他。
但是他却莫名?的,心底空落落的。
他入了内院,窗前的软塌上再也没有一个?温软的小女人,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惬意的看?话本子。
他进屋,也没有娇小的人儿,踮着脚为他更衣,询问他今日累不累,要不要喝水。
唯有屋子里?,四处都留着她?的物件,首饰、衣物、她?喜欢的话本子、她?身上清淡却好闻的味道。
傅景之突然觉得眼角发酸。
但是下一刻,他又仰起头,抑制住自己?抽搐揪疼的心口,对着空气轻“呵”一声。
她?怎么可能死了呢。
她?不可能死的。
他未见过她?的尸首,仅凭一件衣物,能算得了什?么。
傅景之站在原地很久,直到日暮西沉,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安静的仿佛世界上仅剩他一个?人,他才慢慢的动?作起来,去燃起屋子里?的烛火。
先从窗前的烛火燃起,将软塌上的话本子捡起来,放在了梳妆台上,又点燃了梳妆台前的烛火,从里?面看?到了自己?憔悴的面容。
最后,屋子里?明亮的如?同白日,他却仍旧不满意。
觉得。
今日的夜,实在是太黑了。
怎么也照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