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的身子却晃荡一?下,在马车上向后一?仰,又被?一?只健壮的手臂拦腰带了回去。
“公主,还未到。”春至将人扶稳后,一?步退到车驾前的马匹身上,控住了因人群躁动的马车。
傅云熙扶着车璧,圆目怒瞪,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没到,为何停下?”
春至垂目回道:“前面遇到了状元游街,人群拥堵,暂时过不去。”
“那就把马车停在路边,我们也瞧瞧今年的状元郎吧。”傅云熙说完回了马车。
车帘被?掀开半边,傅云熙不知怎的,情?绪低落了许多,“也不知道今年的新科状元是哪家公子,这么多贵族小姐,怕是要游完街就被?抓去拜堂成亲了。”
榜下捉婿,尤其是状元郎,可是最受贵族小姐们青睐的。
街道两旁都是人,敲敲打打,状元郎骑着枣红色的马,胸口上有一?朵红绸做成的红花佩戴。
面若冠玉,眉若星辰,看起来年轻俊郎,年轻女子扔花扔香囊的都有。
只有状元郎接了花或者香囊,就代表同意了亲事,喜上加喜。
今年的扔花仪式尤为热烈。
枝枝不喜这种热闹,傅云熙见?她,她也只看了一?眼?人山人海就又回了车厢内侧。
顾恒被?香囊砸了眼?,垂下眼?睛,酸痛之余,朦胧中竟然见?到了一?抹熟悉的颜色。
她又回头,就见?马车已经错过人群,消失不见?了。
而马车上的标志,明晃晃的刺眼?。
逛了一?天的街,回到景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黄,将人影在青砖石板地上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