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句话成了压垮陈母最后的稻草,她的身体轰然落地。
林氏招呼自己的儿子道:“鳖孙,快去请大夫啊!”
枝枝也仿佛受到了重大打击,和林氏一起把晕倒的母亲移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这是犯了什么大佛,怎么一时间全部出事了呢。”林氏是个好心肠的,如今看到陈母这样,也慌着开始想办法,她拉着枝枝的手道:“我有个远方表哥,现在在县衙做衙役,我去帮你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打听出来点什么。孩子你别急,这里我就让我家那鳖孙儿子守在门外,有事你就叫他。”
枝枝翻开了自己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对耳环,递给林氏,含泪道:“多谢婶子了。”
这是她从军营逃出来的那天带的随身首饰,应该是值一些钱的,现在将它送出去,只盼能得几分人情,打探出爹爹和弟弟的消息。
打探消息本也少不了钱财周转,时间紧急,林氏也不扭捏,收了东西道:“没事没事,你照看好你娘亲,在家等我消息。”
大夫很快来了,看过之后道:“姑娘莫担心,夫人只是急火攻心,一时间晕了过去。我去开服药,服下去好生修养两天就好了。切记,最近夫人可受不得刺激了。”
枝枝又将屋子里仅剩的碎银子都给了大夫抓药。
小炉子上,药咕嘟咕嘟的冒着蒸腾热气,枝枝用小扇不停的扇风,等到水汽把药罐顶开,她恍然惊醒,手忙脚乱的直接用手触碰了药罐,指尖立马烫了几个白色的水泡。
她将手直接插入一旁的积雪里,半天才伸出来,用布趁着药罐,将汤药倒了出来。
林旺从屋子里跑出来道:“枝儿,陈婶儿醒了,正在寻你呢,你快过来。”
枝枝“哎”了一声,端着汤药进去,看到了眼圈红红的母亲道:“娘亲,您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不,快把药喝了罢。”
陈父和陈瑾都进了大狱,如今就剩陈母和一个女儿。她知道,她如果再倒下,就彻底完了。
陈母接了药,忍着猩苦,一饮而尽。对枝枝道:“你去取纸笔来。”
枝枝依声取来了纸笔。陈母撑着身子坐起来,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林旺,道:“劳烦旺哥儿把信送到扬州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