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通过飞鸽传书一封一封递过来,傅景之拆了以后,将鸽子放飞,问身旁的人道:“冬至回来了没?”
听雪上前回道:“冬至大人还没回来。”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接过了递过来的茶水,朦胧的雾气散开,看不清楚他面前的神色。
不多时,一个人冒着雪从外面回来,跪地道:“主子。”
“回来了。”茶盖轻触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傅景之问道:“那边的事做的如何了?”
秋至道:“南国的粮草被属下烧了一大半,如今南国太子正以为是李牧做的,派了大军也想偷袭朝廷送来的粮草和军饷。只是派来的人都是死士,没留下活口。”
傅景之轻飘飘的说:“扣下来吧,城外找个地方,等我吩咐。”
山上的粮草已经不剩一分了,只需要三天。三天后正是人心涣散的时候,李牧怎么造的反,他就让他怎么自食其果。
秋至问道:“李将军这些年扣下来的粮草,都被偷卖了换成黄金了,这些黄金也已经被找到了。”
朝廷每年都会发往边疆数十万两黄金,沿路都有押送使,到了边疆却有大部分都不翼而飞了。如此几十年攒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怪不得主将会起别的心思。
“知道了。”傅景之听完,有几分心不在焉。
谋划了两个月的一盘大戏,如今敲锣打鼓的上演了,他却发现有些索然无味了。
在傅景之喝了两壶茶水之后,冬至终于回来了,只是他是只身一人的。
听完了冬至的回话,傅景之不怒反笑:“好一个两清,真是算的十分明白了。”
冬至问道:“殿下,可否需要属下去把人带回来。”
傅景之将茶杯扔出了门外,刚乘过热水的茶杯落入寒冷的雪堆里,杯面上迅速生出裂纹,无声无息的慢慢裂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