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安向他缓缓靠近,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只要一点点安慰就可以。他这样想着,这样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他没有拒绝,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谢遇安开始放肆大胆起来,他把身体投进男人的怀抱中,另一只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身体。
他期初只是想单纯地抱住他,让自己不那么害怕。结果他发现周凉并没有推开他,停滞了数秒后,他还伸出了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顶。谢遇安感受到难得的温存后,越发得寸进尺起来,他开始在男人怀里磨蹭起来,像只缺乏关注的小猫咪,企图得到更多的安抚。
周凉伸出胳膊环住他,无奈的笑声从胸腔传进他的耳侧,谢遇安把头埋进他的怀中,得逞般地勾嘴狡黠一笑。
?29
谢遇安没想到总部利维坦还藏着一家地下酒吧。他顺着钢制支架楼梯迈着长腿走下去,就看见昏暗灯光下,偌大场地中央摆着几面台球桌,而台球桌后吧台货架上成列着琳琅满目的酒,站在吧台前擦拭酒杯的酒保居然就是今天给他们上过课的文森特。
文森特抬起眼瞄了瞄来人,见到团长身后的谢遇安,动作微微一滞,明显有点吃惊。
“你成年了吧?”走在谢遇安前面的周凉突然问道。
“嗯,今年刚好满十八岁。”谢遇安低声应道,眼睛却瞄到角落的一团黑雾,那团黑雾渐渐显形变成了一只猫头鹰,在黑暗中扑凌着翅膀。
周凉来到文森特面前,跟他寒暄几句,取了一瓶渗着寒气的冰镇朗姆酒和两个洛杯,领着谢遇安进了一间包厢。
等他俩的身影消失,那只猫头鹰立刻飞到吧台上,爪子在木质桌面上抓出一阵刺啦声。
“什么情况?”那猫头鹰眼睑落下展开,发出一个低沉的男音,向吧台后的文森特问道。
文森特也一脸懵逼,按理说这里是军团里几个高层私下会面的地点,怎么就把那个新来的素人带进来了?
“不知道。”他注视着包厢的门,喃喃说道。
包厢内,谢遇安坐在布艺沙发上,看见周凉的脸被房间变换的蓝靛色条状灯光分割为迷幻的块状,他为他斟了一杯酒,洛杯中黄色的朗姆翻转跳跃,玻璃外侧立马泛起一层透明的水滴。
他将酒杯递给他:“偶尔放松一下,有些事先暂且忘掉。”
谢遇安有些痴迷地注视着他的脸,仿佛受了蛊惑般接过那杯酒,直接一饮而尽。酒入喉头,一阵辛辣感从中袭来,他胃里立马翻江倒海,酒意上头,白皙的脸立刻就红了。
他弯下腰干呕了几下,感受到男人的手掌顺着他的背脊慢慢下滑,周凉忍不住笑了起来:“笨蛋,谁让你一口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