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看见男人朝他招了招手,用口型对他说道:过来。
什么玩意?就跟招小猫小狗一样。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他,也让他很不自在。
谢遇安腹诽道,还是抬起脚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
周凉并没有因为选队的事情责怪他,只是垂下眼睑问了一句:“受伤了吗?”
谢遇安楞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看来他知道他跑去跟人打架的事了。
“一会儿跟我去个地方,去找一个人。”周凉笑了笑,接着说道。
周凉并没有告诉他地点,也没有告诉他去找谁。他被带上一辆昆式战机,穿上了防辐射防护服带上了防风镜,看来会是个环境恶劣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一下飞船就注意到这里是隔离区边缘地带。四周被橙红色的雾霾笼罩,一家破旧的酒馆突兀杵在隔离区的铁丝网前,里屋透出的昏黄灯光穿透空气尘埃消失在空中。
周凉领着他走进那家招牌在烈风中飘零的酒馆,屋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和呛人的烟草味,十几个脸色潮|红的大汉在此醉生梦死,昏暗的灯光在他们脸色摇曳生姿,他们手上的酒杯中的白沫泼了布满油脂的亚克力桌面。
其中一位坐在吧台前的男人,裸露出上半身盘曲虬结的块状肌肉,他的一双手臂纯机械化,不锈钢反光中透着冷硬和强悍,侧臂还装置着两把泛着蓝光的大马革士刀。
“你们都怕他,那个鬼修罗,我可不怕。”他举起面前的酒杯,将其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酒水因为他的动作顺着他嘴角撒地满到处都是,“他就是你们这帮胆小鬼把名声吹起来的,我在夜城玩了好几个不到十岁的雏儿,毁坏了他们的电子脑,篡改了他们的记忆。我把他们卖到幻悦城,他们还心甘情愿把屁股撅起来给客人们干,那老鸨笑得嘴巴都要裂开了……”
“拜托,贝利,你可别说了。”酒保顺着门一开一合吹进来的冷风,畏惧地注视着朝这方向走来的周凉,颤抖着提醒对面的倒霉蛋。